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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谦立在窗棂旁的高几旁,一双寒眸便钉在了那枯萎的菖蒲上。

沈妆儿顺着他视线觑了一眼,暗道不好。

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换做前世,沈妆儿定要吓得跪下来认罪,如今是朱谦纳妾在先,她岂会给好脸色,便把茶盏往坐塌小案一搁,干巴巴道,

“王爷不要怪妾身行事鲁莽,”她先把事认下来,省的牵连隽娘,“王爷堂而皇之将侍妾领入门,还安置在文若阁,不是故意气我么?我能忍这么久,已是涵养。”

朱谦心里的火莫名去了些,偏头睨着她,嗓音不寒而栗,“你可见我动过她们?人我昨夜已经处置了,你倒是好,频频带人往我书房来”

沈妆儿被前一句话给镇住,以至于没听清后面一句,

“处置了?怎么处置的?”

朱谦身子往前倾了倾,居高临下看着她,视线所及之处仿佛有刀锋刮过,沈妆儿被逼得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塌上,

朱谦并不打算细说,随口应付道,“自有她们的去处,总之不会来膈应你。”

沈妆儿微吃一惊,抬眸望他,深邃的眼,聚了墨般浓烈。

“皇后那头呢,可有说什么?”

朱谦俯视她,那双眼如小鹿般干净剔透,还是那般天真无邪,一个后宅小妇人而已,除了他,她还能指望什么,只是想起她这段时日干的事,朱谦浑身血液又烧了起来,喉结来回滚动,沉声道,“事情我已摆平,皇后不会寻你麻烦,王妃打算如何谢我?”

沈妆儿眸色微转,看来那二人当真是眼线,朱谦伺机将人驱逐了,如此隽娘算立了功。

于是冷声一笑,坐直了身,耷拉着腿坐在塌上,理了理裙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