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时无语,拍拍家丁的肩,让他先下去。
家丁心中忐忑地走了,管家与何老爷相对无言,屋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何老爷还在犹豫要怎么应对,管家则在怀念故去的老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上位的新老爷,到底从小不是按继承人教养长大的,遇事就慌成这样一点都不冷静,若是换成大少爷估计早就下令降价了。
谁能想得到大少爷福薄,让二少爷继承了家业呢。
“派人上街再观察观察,姐妹粮油店的低价,是新店开张的老招数,还是真的就这定价。那些人家的大管家过去,兴许是想捡个新店开张的便宜。”
“老爷英明。”
管家一礼,匆匆下去安排。
街上,那三家粮油店分别迎来了一两位富户家的大管家谈生意,因为价格低,有钱人想多囤粮,还有个大管家甚至想让粮油店只给他一家供货。
全都被拒绝了。
祁可的自营粮油生意,怎么可能让别人说了算,就以粮油价格低的理由,所有人都限购,禁止囤粮。
老百姓都无所谓,他们兜里的钱有限,想多囤粮都没有钱,见有钱人家的大管家生意没谈成生气走了,他们还挺高兴的。
有百姓悄悄地在店里留言,若是背后的东家有本事,不如再弄个卖盐的许可,本地盐也可贵可贵了,贵到家里干活的壮劳力才有盐吃,女人孩子就喝点涮锅的水,沾点盐味,但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盐不够身上没力,女人也干不动活。
私盐也卖不成,镇子就这么大,流动的商旅吃什么盐管不着,本地百姓吃不吃盐,那卖盐的封家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