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饶家要不行了,债主天天上门讨债,饶老板整日焦头烂额悔不当初,但硬撑着一口气绝不贱价卖资产,而是先把家里的值钱物件卖一部分还一点债,卖着卖着,就有债主提出要买那几个娇滴滴的女儿。
饶老板不止这一个钨矿,但这矿偏偏是吃他资金最多的一个,出产的矿石没有人能好好利用,好多人都说他开了一个废矿,要不是漕帮得知消息为他牵线搭桥,去年就要被这矿拖死了。
没想到续命大半年,还是不改原本的结局。
军队除了已开采的矿区,还将周边山头一起拿下,以确保整个矿脉在军队手中,花了不少时间做土地交易和过户,等回过头来听说饶家都要卖女儿了还债了,出钱把那几个儿子女儿一起买下,返程时托贾记船行送去了凉水镇妇婴堂,改名换姓后他们会开始新的生活。
军队得了矿山,可还是要人经营,漕帮自告奋勇,与军队签了契约,获得了开采和经营权,定了一个给祁老板的固定比例,剩下的才是漕帮的营收。
没有人知道这个漕帮也是祁可的马甲,契约一签,整条矿脉就是祁可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矿山上矿工众多,偷偷放矿山机械进去有点冒险,容易被人看到,暂且就先这么用人力开采,以后再说。
第1906章 又冒出个郡王想干啥(一)
经这一事后,忻阳府权贵阶层再次深切明白,祁可是柏家军的军户,是整个军队的女财神,动祁可,就是惹柏家军,再有下次,宗室子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那位镇国都尉被军队吓唬一通后,确实受了几天惊吓,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嚷嚷不服气,堂堂宗室子凭什么被个小兵教训,于是找上了城中正儿八经的宗室子,一位郡王。
忻阳府中确实是有郡王的,而且封号就叫忻阳郡王,血缘纯正,他祖父是先皇,也就是说,他老子是亲王,与当今圣上是同父异母的皇家兄弟。
虽是一代一削,但郡王身份就不是那个快出五福的镇国都尉能比拟的。
至于为啥不住京城,跑来河阳州忻阳府定居,外人仅知这地方是他母妃娘家,在父王和母妃都过世后请旨迁居获得了这个封号,其他的就无人知晓了。
城中最近的热闹,这位郡王自是知晓,凉水月报他每月都看,连广告版面都看得很仔细,从这些五花八门极少重样的广告上能看出来那里的商业有多繁荣。
上门的亲戚抱怨了一通,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这位正经的郡王殿下出面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才出了拿一矿主当刀结果害人破产妻离子散的事,刚刚消停一点,居然不死心,还找到自己门上来了,忻阳郡王不耐烦地一口回绝,质问对方凭什么敢指使自己给他做事,他一个小小的镇国都尉在这里跳脚又是给谁当刀。
郡王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这事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宗亲,祁可算什么东西,他要是出手教训那不是给她脸了,再者双方没有来往,说冒犯了他的利益要给人一个教训的理由都编不出。
镇国都尉挨顿教训,灰溜溜地走了。
夜里,郡王与王妃夜谈,说起白天的事,王妃表达了对祁可的不喜,认为她一个未婚女子在男人堆里抛头露面有失女子德行,若说以前生活困苦为了谋生只得如此也就罢了,现在日子好了不思寻门亲事嫁人相夫教子,还混了个女魔头的外号,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郡王妃出身高门大户,从小锦衣玉食,以女子德行为荣,离开京城迁居河阳州在她看来已经是亲近民间,看不上祁可这种草根里长大一身野性的女孩子也很正常。
郡王同样不屑谈论祁可,一个女军户不值得他多看两眼,但是柏大将军他还是很看重的,朝廷一品大将军,兵权在握,说是戍边镇守海疆,实则整个河阳州的安全都交在他手里,从这方面来说,郡王殿下是不愿意因为招惹祁可而被柏家军惦记的。
但是说到柏家军,郡王倒是有个想法。
“听闻柏大将军膝下有个女儿,不知年纪多大。”
郡王妃一听这话,就知丈夫是什么意思。
“妾身也不知,明天让人打听打听,若是年纪合适,又无婚约在身,那就太好了。”
“老二和老三都无婚约,看看那位柏大小姐的年纪再定,年纪大就配老二,反之就老三。”
“老三今年才十六,柏大小姐年纪再小,想必也不会相差太大。”
“老二十九岁,只要不是差个七八岁,也是合适的。”
“忻阳府还是太小了,门当户对的女家实在难找,这位柏大小姐好福气,夫婿任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