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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旅大量地往东南方向流动,倒是促进了那边的边境生意,也就是照临曾经说过祁可听的沿海土司部族。

日积月累,周边百姓和来往商旅就习以为常,将这条好好的官道默认为了私人地盘。

在进入这个自由集市之前,一行二十六人已经在一路上更换坐骑的过程中,与出发时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的打扮越来越像边境两边的山野乡民或者部族土人。

祁可和手下人的发型从出发起就是一根粗麻花辫在脑后用根木簪子盘成一大坨再系块巾帼的式样,男人们如今也打一根粗麻花辫,但头发里掺入一根五彩绳一块编,多出来的一截绳尾正好用来将发尾扎紧。

一路消耗至今干瘪下来的包袱也不在身上了,而是塞进一个装了半筐干粮饮水干货盐腊肉之类东西的背篓里。

羊毛毡斗篷继续披着,早晚保暖,中午遮阳,热了就脱下来卷一卷塞进筐子里,非常实用。

代步的牲口换成了驴子,背上全都放着二三袋装了粮食的麻袋。

再加上一身风尘仆仆,二十六个人此时的形象就是长途跋涉从外地采买回来的山民或土人。

至于自由集市上的人们对他们这一队骑驴子的山民有没有印象,管他们呢,这里整天来往那么多人,能有几个记性好的人记得几月几日有过一支同样打扮的山民队伍经过。

边境之地,土人部族多,花花绿绿奇装异服者才是寻常,要穿个正儿八经衣衫的,早让眼毒的家伙半道上就打劫了去。

如今年底正是年货热销的时候,忙着做生意的商人哪管什么山民土人的,买不起东西的人他们都不会多看一眼,买得起的也是银货两讫,人走了就忘了,又不是大美女,谁乐意记得那么多一脸苦色的黑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