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人守着自家一车粮油磕磕绊绊过了几天,家中原有的奴仆都散尽了,有的是凑到了赎身银子走了,但大部分掏不出钱判了苦役,是生是死也就不知道了。
不怎么下厨的三家人对灶下事完全陌生,灶膛里生个火都能生半天,吃的饭都是夹生的。
如此日子过了三五天就再也受不了了,三家的男丁聚集在一起,再次前往祁庄,将大宅子和宅基地全都卖了。
祁庄得了宅子,按照契约,他们有一个月的宽限,用于找新住处。
兜里有钱好办事,日子越过越难受的三家人最终发挥各自人脉,想方设法到别的村买了田地,举家搬迁。
虽然还是在东临县,但三家人迁了三处地方,从此分离。
留下的三间大宅子由祁可重新规划,先砌墙连为一体,再在内部做划分,分出一个大套院做新的祁庄,再将开门就对着村子的外围一圈屋子改作学堂诊所磨坊等公用设施,最后拆掉年久失修的偏房老屋,将宅基地空出来。
祁可的性子独,不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与邻居共墙居住,所以她完全没有将偏房修一修或租或卖给村民的想法。
四柳村当年,她将祁庄东院借给全村暂居是情况特殊,多多少少有点救灾救急的性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全村男女老少在帐篷里过冬,等着自家因赶工而质量堪忧的新房建好。
泸西村完全不是类似的情况。
但村民们住房拥挤也不是好事,容易有家庭矛盾,叔嫂乱睡可不是话本小说里的故事,究其原因还是住房不够,成婚的兄嫂跟未婚的小叔共享一个屋子,这能不乱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