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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地主联手作东,请衙役们好吃好喝了一顿,在酒席上托付了他们这小小的麻烦事。

衙役们吃饱喝足,兜里也揣够了银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反正是爽快地应下了。

次日上午,村民排长队缴税。

排第一个的自耕农按自家田亩数交上足额的现钱后,就见收钱的衙役拿个戥子左量右量,一把大剪刀把本就很小的碎银又切一刀,然后说一句银子成色不够,再加三钱银。

那一刀剪下来的碎银分明成色一样,但农人不敢反驳,能补上钱都是小意思,于是乖乖地又掏了三钱银子。

衙役再拿戥子一量,又说银子不足数,少了一钱半,还要再加点。

农人只得又掏一块更大的碎银,想换回先前那块小一点的,但他刚伸手就被衙役摁住了,周围的衙役群起扑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人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然后以他偷窃税银的理由又加罚一笔,从他怀中搜出钱袋直接抢走。

记账的衙役这才慢悠悠地在账本上添上一笔。

家人哭着扑过来将人抬走,但一搬动他就噗噗吐血,排在后面的农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也落个这样的下场。

等到第二个人上前缴税,本着花钱消灾的想法,很自觉地将零头凑整,记账的衙役翻翻账本又说人去年拖欠税银,但以衙门收税的德行,真要欠了税银早就牵羊捉鸡搬粮食抓人服苦役了,哪能放人到次年再追讨。

这位农人知道衙役们这是盯上自己的钱袋子了,不敢有丝毫反驳,对方说要补缴多少就乖乖掏钱,天知道他们怎么算的,掏到最后就只剩了一角银子,买点油盐就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