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四六分的比例,受累的还是许远山这几家人,他们是下地干活的,一滴汗摔八瓣,只求挣点够家人吃的口粮,同时还要防着县里收税的衙役起贪心。
副管家飞快地将这边情况传给照临,一会儿工夫就收到了祁可的回复,可以接受这个比例,租地契约一年一签。
祁可敢应,是她背靠千荷境,可以让本地稻子年年都保持亩产二百多斤的最高产量,就算她拿剩下的六成那也是将近十万斤谷子。
但是,四六分是不行的,许远山能说出这个比例,一看就是这帮村民没一个会算数的。
就按今年的收成,晒干的谷子都能摊到每亩二百多斤的产量,数字全都取整,八百亩地二百斤产量,总产量就是十六万斤。
十六万斤的四成,是六万四千斤,他们几家均分,每家一万多斤,合到每天全家吃三十多斤谷子。
这还叫不敢囤粮?
得多大的屋子才放得下一万多斤谷子?
当然,许远山说四六分,也许是按他们自家土地的产量来算的,这倒是不多。
但现成的劳力,祁可怎么可能让他们只管自家的田,肯定是有活都要干啦,谁叫他们贪图的就是为了让自家田地多打粮食呢,来尽情地干活吧。
既然要吃他们的劳力,祁可又是个大方的东家,所以她的决定是按总田亩数给他们算分成比例,这就不是四六了,而是二八。
许远山这五家人的农田加在一起总共才七十亩,按二百斤算,一季也才一万四千斤,照他们说的拿四成是五千六百斤,一家人分一千多斤,折合每天才三斤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