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祁可没有派人去请私下谈话,而是想看看对方的人际环境,于是在病人家属租住区的一处小院见到了裘大娘子和她的一对儿女,另外还有随行的仆妇。
但是看仆妇的神色,确实跟昨天收到的消息一致,真正听裘大娘子的好像只有她的陪嫁丫头,连乳娘都不太听主母的话。
这不是聊出来的,仅是打个照面的工夫看出来的,做下人的眼里有没有自己主子是看得出来的,眼神暴露一切。
孩子的乳娘是婆婆作主换了好几个,那么说在这里的一群仆妇当中,裘大娘子使唤不了太多人,她们私下里搞不好还从老太太手上拿钱。
拿谁的钱听谁的话,应该的。
“裘大娘子,好久不见,打扰了,听人说你带孩子来求医,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直到说起你的相貌我才发现可能是我认识的熟人。”
“祁老板说哪里话,快屋里坐。”裘大娘子看着比当年又显老又憔悴,可见她这一年多日子难过,见祁可一大早来还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利落地把人往屋里请。
裘大娘子的陪嫁丫头忙里忙外地帮着招呼客人,喊底下年轻的粗使丫头去烧水泡茶。
年轻小丫头好在还听话,应了一声就跑了,乳娘和仆妇们以为祁可看不见,甩个白眼拉着孩子走开。
多亏她们还记得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地主亲自造访,没有乱说话,不然照临可等着扇她们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