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梳理有助形成事物发展的规律线,对于只知零碎皮毛的少女们很管用,但对这些夫人们而言就让她们背后狂生冷汗,暗呼这老师真是大胆,祁可从哪里找来有如此认识的女老师。
对,老师当然是女的。
老师也不是大活人,祁可上哪找这种水平的大活人当政治老师,搁读书人群体中都没几个够水平的,在祁可眼里大部分人只配叫酸儒,不配为人师。
上完时政课,姑娘们又在宿舍楼的食堂里吃了一阵,连带着她们母亲们也都一同尝了尝食堂的手艺,味道自然是无可挑剔,伙食方面不用担心。
柏敏她们下午还有课,午饭后就匆匆回楼上午睡了,其他人却没走,继续坐在收拾干净的食堂里谈天,讨论要不要留下读书。
夫人们这时才跟孩子们说了实话,京城正在酝酿的恐怖故事实在是悬在整个柏家军头顶上的铡刀,结合刚刚上过的时政课,少女们不是小孩子了,立马反应过来,懂得了家里的用意。
既然都明白了,那就没什么她挣扎纠结的了,这些千金小姐们纷纷同意留下读书,让家里不用担心她们。
接下来,一切就按部就班了。
五楼和四楼朝阳最好的那几间宿舍被瓜分,喊回在四周闲逛的仆妇搬行李打扫屋子,提着沉重的水桶上下四五楼,谁吃力谁轻快,夫人小姐们都看在眼里,留谁作陪也就有了依据,不是随心所欲的指人。
那位被自家夫人小姐排斥在外的乳娘不负众望地落选了,虽然她眼泪汪汪地表示舍不得小姐,可她先前干活的时候看着是真吃力,都没让她上下楼提水,只是从走廊上把干净水桶提进屋里换水,都好像累断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