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呀,都是他们家的下人说的,从管家到最低等的仆佣,都知道大宅里的二三事,上行下效,那些地位高的管家账房也没少睡属下的妻女,有主动送的也有强势睡的,睡完了再给点好处,也算是拉帮结派的手段了。”
“男女关系这么混乱的吗?!”
“邹齐生两个儿子呢,一个接医一个接药,总要有自己的班底,底下人也要站队,各有各的利益和考虑,这不就乱起来了。”
“管家和账房也要站队吗?岂不是说他们家还藏有假账?”祁可的思路也真是会转。
“假账?”
“对啊,难道他们家每年都会认真缴税?一文钱的税款都没偷逃过?这年头可没有合理避税的说法,偷逃税主要办法靠藏匿田产和人口。”
“那今晚再好好问问账上的事。”
“这一家子的账可真多。”
“我们也不差,一个马甲一套账。”
“我们的账再多可都是真的,远洋号船队来一次缴一次税,一点优惠都没有,没少缴过一文钱。”祁可啧啧两声,想起一个梗,自己笑起来,“以前有个段子,说会计这个古老行业不可能被人工智能所取代,不论人工智能发展到哪个层次,永远需要大活人来做会计。”
“因为人工智能不做假账。”照临不假思索地给出正确答案,“老板需要有人替自己坐牢。”
祁可笑得手上的杯子差点打翻。
下午,去千户所送信的女仆带着回信回来了,还是舒英千户的副手卫宏大人的亲笔,让祁可放手去做,有柏家军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