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押了多少地,到期要还多少?”
“二月押了四亩地,借了八两银子给老人吃药,说好借半年,到期要还十二两银子。”
“八两银子借半年到期还十二两,半年利息四两银子?”
“是、是的。”听出来对方语气不太好,刘大利深深低下头,“村里人借钱都一样,他们三家一起的,跟谁家借都是这么算。”
“你要赎回地契还要交粮税,就算凑个整给你二十两好了,这笔钱你要怎么还?”
“能不能让我家小子给你们东家做长工?就像那两家一样?拿他们的工钱还债。”
“聪明人啊,挺会算账的,只要不被辞,长工一直干下去,工钱总会有的。”
刘大利的头越低越下,腰都弯下去了。
“你家地赎回来后一共有多少?上中下哪一等?”
“一共九亩水田,都是中上等的熟田,没有下等。”
“祁老板有一家信用合作社,借贷有明文规矩不坑人,押地借贷的话是地价的四成做本金,年息六分。你这九亩中上等水田,在牙行的价格是七两每亩左右,四成本金二十五两银子,一年利息一两五钱,全年连本带息二十六两五钱银子,借不借?”
“多、多少?一年利息多少?!”刘大利大惊失色,他敢来就是赌一把祁庄不像章金姜三家重利吃人,但也没想到利息会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