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针差点断了。”祁可险险地避了一下,正缝合呢,这人突然一动,手上的针差点扎在她自己手指上。
“抱歉抱歉,我就是惊讶了一下……手筋断了,太意外了。”
“怎么会突然又被俘虏捅了一刀?”另一张床上的汉子自言自语道。
“可能是搜身的时候弄的吧,身上藏刀子不是很常见么。”祁可这边正接受缝合的人轻声搭了一句。
“也是,唉,怪倒霉的,刚有点好日子的苗头就成这样了。”
“你们都没看到人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手筋断了?”祁可插嘴。
“呵,别的不好说,要说判断伤势,我们从小就会。”祁可这边的人说道,“所以既然外面说那人手废了,那肯定废了。”
“像这种残疾的你们以往都是怎么抚恤的?生活还过得下去吗?”
“我们以前那破地方,不残疾的人,一年到头想要有口温饱都不容易,何谈是残疾的,无论是残了手还是脚,日子都很难熬,你看我们相邻的这三个村子,手脚有残的就只有三柳村的村长吧?其他人啊,唉……”
“是啊,唉……”
“但还是有拼命活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