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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擎听着听着忍不住地觉得自己胯下有点发凉。

但是想想祁可留给他的印象,干出这种事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这个骗子。

“祁珂第一次出手揍人时,你们做下人的竟然都没伸手拦一下?”

“她一来就先把下人收拾了一顿,那呛人的药水就是下人先受了一回,当地就倒地打滚,叫其他人怎敢冒险去拦要为自己报仇的大小姐。”

“祁家家风不正,你们做下人的,看样子遇事也是能躲就躲。”

管家面露几分尴尬,咧嘴一笑,为自己辩解。

“当时大小姐那个惨,一身的伤,最明显就是脖子后头的淤青,那时候我们做下人的才刚得知裘夫人前头还有个元配夫人,接着就听说头天晚上夫人派陪房仆妇去溺杀大小姐,那还能想不到那块淤青是怎么回事么。”

管家做了一个往下按的东西,“这是掐着大小姐的脖子往水里摁,生怕她不死留下的伤痕,那时候大小姐整个人瘦得就是皮包骨,那块青紫就在她脖子后头,衣领子遮不住,那么大一块伤,这得用多大的力气。”

柏擎磨着后槽牙,紧绷着面皮。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祁可的情景,那时候就瘦得没有人样,两腮内凹,脚步虚浮无力,这样的体质若是在北地,绝对是一阵大风刮来祁可原地消失,被风吹跑了。

那时候的身材就是她离家时的身材,柏擎由此完全能想象祁可在死里逃生后疯狂报复的场面,继母掌家,生父不慈,日子艰难这都能忍,唯有谋杀不能忍。

“你们几时去的村里?”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