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晨笑得更加憨厚,充满了长辈的慈爱。
“对了,跟晨叔通个气。”
“通气?你说。”
“刚刚那些人确实曾是我家旧仆,从他们嘴里听到个最新消息,北方大旱在去年这个冬季没有任何缓解,京城外面有座鸡鸣山,以山泉水味道一流而出名,宫里和城中达官贵人每日必饮那里的泉水,现在山泉都干了,京城百姓也开始南下逃难。”
“啊?京城的旱情竟然到这地步了?!”吕晨大吃一惊,“去年我们南下途经京城的时候,京城给人的感觉还是可以的啊!”
“没有水,谁都活不了,南下逃难的人会越来越多,晨叔跟大家通通气,多留意一下出现在村子附近的陌生人,别让人逮着空隙做坏事。”
“我们这里这么偏……”
“陆路没人过来,水路可不保证,本地向来是水路重于陆路。”
“行,这事交给我。”吕晨一个北方人,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南方水乡人的生活常识要灌输在脑子里并牢记需要时间,但他反应也不慢,祁可一提醒就明白过来了。
祁可点点头,她只能提醒,及时地互通消息就是尽了她军户的本分了。
吕晨抬腿欲走时,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晨叔?”
“你家曾经的旧仆倒是提醒我了,你一个人要打理这么大的田产,不打算养几个奴仆吗?趁着眼下这灾年,愿意卖身为奴的人想来会挺多的。”
“这事不太容易,卖身为奴也要看卖给谁,都是贱籍贱业,卖身平民为奴的还看不起卖身军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