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去干什么的,我爹没跟我提起过,我家开的矿在官府都有记录,每年收入都有账本,大人随时可去查阅。”
沈丛霖知道淘金的事绝对不能说,一旦说了,全家全族都要倒霉,因为淘出来的砂金炼成纯金的地方并不在县里,而是利用了族中的一座废弃矿山。
所幸淘金和炼金的事是极高机密,他是嫡长子所以会知道一点,但其实这两处地点具体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去都没去过,想要他带路指认地点,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与其把全家全族拖下来,还不如就拿他死去的爹说事,死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待遗言和遗产,他这个做嫡长子的能说清楚的只有自己经手的差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柏擎见沈丛霖死命否认,他就没再追问下去,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沈丛霖守口如瓶,没有矿,就不必上报朝廷,也就不会打乱柏家军对海岸线的部署。
“确实不知?”
“确实不知!不知!”沈丛霖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膝盖一软,就这么给柏擎跪下了,压低了嗓子,“求千总大人发发慈悲,松松手,若要我坐牢平民意我也认了,只求不要牵连我沈氏一族,给无辜族人一条活路。求求大人了。”
“一个嫌犯也敢提要求?”看沈丛霖这态度,柏擎心里定了,挨着四柳村的那片山里确实有矿,甚至他们沈氏已经在偷偷开采了。
“我愿散尽家财。”
“你能有多少家财?”
“我手下管着一些产业,有些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