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吐司能有多大,很快就落了肚,祁可舔舔嘴,感觉那股长期饥饿造成的馋劲儿还处在高位,但她不想无节制的进食撑死自己,于是她又叮叮咣咣地拿这个拿那个,给自己调了一大杯蜂蜜水,这才心满意足地一边喝着一边走回沙发前,脱了拖鞋盘腿窝在沙发里。
一大杯蜂蜜水以往不觉得有多沉,但这会儿祁可喝了一半实在端不住了赶紧搁下,然后觉得手腕不是一般的酸痛,仔细一看竟然是青了,再看脚踝膝盖也是一样,这才想起来原主的死因正是被人压住手脚掐脖摁头溺死在水桶里的,现在这些瘀血的伤痕都在皮肤上显现出来了。
祁可摸了摸后脖颈,穿鞋下地走向大门口,那里她也放了一个一体式的全身镜衣架,用来挂外套放包之类的,她在置物架上找了一下,找到一个当赠品得来的折叠化妆镜,可立起来放在桌面上用,但她有带灯的化妆镜了,所以就把这个随身镜搁在了门口的置物架上。
人站在全身镜前,小镜子照着脑后,找了几次角度后,祁可看到了颈后和背上更吓人的青紫瘀血,指痕清晰可辨,看到这些痕迹就能完全想像得到当时把原主摁头往水里浸的人怕她不死用了多大的力气。
祁可把手里的小镜子放回原处,沉默地走回沙发前从那堆成一堆的衣裳里找能穿的,她得出去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了。
第9章 财产在哪里
原主已经被杀了,她自己要走随时可以走,但就这么走了她可不甘心。
这个祁家现有的一切都是原主母亲季氏打下的基础,商户女做生意很有一套,将嫁妆出息一翻再翻,攒出了有农田、有铺面、有大宅的身家,然后又在丈夫考中进士后及时地死去给更有背景的新人腾位置,现在她的亲生女儿也死了,不说家产了,她遗留下的嫁妆都完全落入了这一家白眼狼的手里。
哦,对了,还有原主的前未婚夫家连续几年送的礼物,原主一样都未留在手里,订婚第一年得的礼物在母亲死后就全被收走了,后面送的就连影子都没见过了。
照理说,这些东西也该是原主的私人财产吧?
外祖父一家是靠不上的,他们远在老家,女儿又已经死了,对当官的前女婿没有任何约束力,两家情分在这几年里怕是早就陌路。
祁可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别的干扰,她能专心对付这一家白眼狼。
原主已死,但既然自己顶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为她报仇,年仅十四岁,这个小姑娘才是真的冤魂。
祁可找出一套中衣裤和一条裙子,研究了一番衣裳的结构,站在镜子前有模有样地穿上了,布料都洗得发白,还有点小,肩膀有些紧,袖子也短一点点。
裤子费事,没松紧带,靠一条裤腰带扎紧,祁可把裤腰带在腰上缠了三圈,费了老半天劲儿才勉强将裤子系紧,老担心多走几步路裤子就得滑下来。
裙子倒还好,有一根系绳,但同样短,脚背完全露在外面,看那些仆妇们的裙子可没有短成这样,起码都遮住了鞋面。
说到鞋子,只有一双应该只在室内穿的软底靯,但袜子少了一只怎么都找不到,于是就不找了,直接光脚穿鞋,发现有些挤脚,好在鞋面是软的,不至于压迫得脚趾疼。
祁可在心里叹口气,真不知道原主这几身衣裳都是从哪里捡来的,也就仅仅比衣不蔽体好一点儿,亲娘死了,当官的爹娶了新妻子就对前头的女儿不闻不问,这种爹也请早点入土为安。
衣裳换好了正要出门,祁可突然又觉得脑袋上好像重量不太对,抬手一摸才想起来还包着干发巾呢,这记忆力真是没办法了,跟提前老年痴呆似的。
祁可只能又回楼上去,拿出吹风机吹了吹,这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头发都干枯稀疏发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能自我安慰,发量少的话,吹干头发的时间也会比较少。
从放置发饰的首饰盒里找了根无雕花的木簪子把头发盘上,看看镜子,终于收拾出了一个勉强能出门的形象,祁可去一楼的另一间屋子拿了一套无人机,厨房隔壁的储藏室放的都是厨房相关的电器用具,像无人机、电动滑板车、平衡车这种的则放在另一个屋子,她分得很清楚的。
她不缺钱,卖的农产品都是同类当中最贵一档的价格,所以在添置新东西的时候她很舍得花钱,能买顶配的就不会买稍次的,这导致她挣钱快花钱也快,刚收到的货款没几天就能花出去。
第10章 半夜偷窥中
她这个无人机就是顶配的型号,一个优点就是能负重,主要用来巡视农庄查看哪块田的农作物成熟可采了、有没有家禽家畜又越狱了,尤其是最擅长越狱的兔子。qqn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