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眼眶一红,悲恸不已,“太后竟还念着臣妾……”
她拿出锦帕拭泪,随即拿过盒子打开,里头是?两个纯金打造的同命锁,大抵觉得倘若是?龙凤胎,亦不会缺了哪一个。
可底下还压着一张薄纸。
沈榆眼帘微垂,拿出来粗略扫过几眼,指腹轻轻摩挲着边角,眼神也变得不解。
“这是?……”她眉头一皱。
王嬷嬷低着头,语气一如既往恭敬,“太后是?疼爱玉淑仪,可以玉淑仪的心性在王府里当个正?妻绰绰有余,可在这深宫里却是?前程崎岖,太后亦不想玉淑仪走她的老路,一辈子殚精竭虑也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不如安安稳稳到老反倒来的实?在。”
“所以太后亦是?想请您往后多照看照看玉淑仪,不求滔天富贵,只求平安终老。”
说到此处,王嬷嬷又抬起头,目光灼灼,“皇上如此宠爱昭仪娘娘,他?日诞下皇子也是?必然,但朝中无人,光靠皇上的宠爱也是?举步维艰。”
“昭仪娘娘是?个心怀大志之人,太后娘娘亦是?期盼倘若有朝一日昭仪娘娘膝下子嗣继位,能够多照拂一下太后母族,至于其?他?对娘娘不利的声音……自当有人为?您清扫。”
屋外大雪纷飞,殿内响起恭敬而又郑重的声音。
四目相对,沈榆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扫了眼手里的纸,继而又慢慢叠好。
见此,王嬷嬷接着道:“此事对娘娘百利而无一害,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宫里唯有皇上的宠爱是?最虚无缥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