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刚刚小憩了会,未曾及时迎接圣驾,皇上息怒。”女子恭顺的低下头。
屋里窗户都是关上的,空气中弥漫着股药味,临近四月的天不算冷,软榻上铺着一层羊毛毯,女子反而只着件单薄的月白色纱裙,细腕处都是凉的。
“是指朕来晚了?”他捏了捏冰凉的小手。
沈榆徒然睁大眼,“嫔妾怎么敢。”
“不敢还穿这么少?”男人拍拍她后脑勺,顺势坐了下来,“夜里风大,身子要紧,莫要学旁的歪风邪气。”
听竹端着茶盏放下,然后就快步退了下去,李长禄已经识趣的守在外头。
沈榆皱皱眉,随即拿过一件披风抱在怀里,一副欲言又止,“嫔妾也不想,可是她们说应该这样,所以嫔妾也没有办法,只觉得皇上喜欢就好……”
烛火摇曳,屋内明亮如白昼,女子好似瘦了几分,纤腰楚楚柳眉如月,朱唇微点,鹅黄色抹胸勾勒出一个弧度,雪颈光滑细嫩,白皙的肌肤似泛着莹光。
霍荀目不斜视,忽然抬起手,后者眨眨眼,将微凉的小手放上去。
手上一紧,沈榆就被拥进一个充满甘松香的怀里,她低垂着头没有出声。
“身子可好些?”男人轻捏着她下颌。
沈榆语气柔婉,“只是前两日夜里做了个噩梦,受了惊,喝了几贴药已经好多了。”
女子今日格外乖顺柔和,霍荀漫不经心的揉着她颊肉,一边拿过桌上的书,“那还清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