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指尖刚刚碰到那项链,哭泣着的小姑娘已经条件反射警惕地?缩成一团了。
公子再看了那项链一眼, 心?中明白了一些事情。
“陛下。”
他们有的是时?间。
慢慢磨好了。
泪眼朦胧的软软听?到“陛下”二字,就?知道顾宴清还没有要赶尽杀绝, 眼睛里稍稍有了些光亮,赶紧摸到项链下的开启键,声音就?变了。
“是, 是朕……”
那条原本制肘着软软的精壮手?臂从她身下抽出,公子的声音依旧很低沉, 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声音摇曳在昏黄的灯光之中,仿佛融进去的浓茶茶汤。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尤其是在现在,刻意之下,在这漫漫长夜中,清冷而勾人,孤寂而糜烂。
“原来,这里是陛下的寝宫。”
话实在没有多?少?诚意,可因为?声音太好听?了,竟衍生出一种微妙的旖旎感。
仿佛他肯找一找借口,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就?算听?出来是假的,又能怎么样。
他就?是要被听?出来,他就?是要被戳破。
他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刻意的。
那颗朱砂痣被染得充满了艳靡的味道,让软软觉得多?看都是亵渎。
被放开的软软立刻钻到了旁边叠放着的被子中去,如惊弓之鸟一般埋进被子里。
“是……是摄政王走错了……”
软软要挪开,顾宴清由着她了。“是臣走错了吗?”
“是……是走错了…”软软的少?年音听?起来很可怜。“夜深了,不若,不若……”不若摄政王先走吧……
“本王还以为?,这里就?是本王的寝宫,本王就?应该这张榻上。”
这话一语双关,毕竟榻是龙榻。
软软只能假装听?不懂,眼巴巴地?期盼顾宴清赶紧走。
“一定是下人们偷懒,少?点了宫灯,害得……摄政王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