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片狼籍到?无立锥之地。
公子身着单薄的中衣,披散着长发,缩在窗台下,脚背上都是血,目光呆滞。
下人们?立刻跪了一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能相信,这一地狼藉是他们?家公子亲手砸的。
他是……他是公子啊。
在他们?这些下属心中,就像神一样温柔稳定的公子。
叶姑娘,少夫人,陛下,她真是欠公子良多。
她怎么能这么对公子,她就没有心吗?
公子忘记她,真的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不要再让他们?有瓜葛了,这实在太欺负他们?家公子了。
禁军统领默默地看着小皇帝。
他知道就是她。
公子的调查,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数的过来。
禁军统领恰好是其中之一。
而那?日之后?,公子就没有任何过渡的,骤然恢复到?了冷静的常态。
这反而让禁军统领更?担心。
正常的恢复肯定是有一个过程的。
公子这个样子,哪里是恢复了,分明是用理?智粗暴地下去了而已。
所以今天整个过程,禁军统领一秒钟都不敢松懈。
这是对公子很?重要的仪典,一点错都不能有的。
好在,令禁军统领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贵宾的锦棚中,顾氏的族人们?都在这里观礼。
其中位置最好视野最好的锦棚下,坐着一位气质十分温儒的老先生。
老先生似乎身体很?弱,穿着远远多于这个季节的衣服,却还抱着小炭炉。
他的目光一直跟在公子身上,渐渐皱起了眉,看向了小皇帝。
那?是个漂亮的孩子,年纪轻轻却和他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