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点都不要紧,小汤圆不会放在心上的。

但现在,他告诉她他都知道,就像有人伸了一只手,将她受过的零零碎碎的委屈全部都勾到一起妥善安置着,轻轻地揉了一下。

原来,当她受的伤,吃的苦,被人记住,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

“不……我才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才没有救过你!你是我买来的第十房相公!”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叶软色心生慌乱,色厉内荏地嚷嚷起来,“还有你不要说自己是瞎子,你很快就会好的……”

叶软色从他深邃好看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慌乱紧张的脸,他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山泉,任凭山风落雨,始终平静如初,包容地看着她。

他始终是这样好看,不论境遇多么不顺,于他而言又是多么艰难。

以往,顾宴清每每听到叶软色这么说,总是不悦的,可今天,仿佛是听一次少一次,心中有一块地方越发软下去,只拉着她的手耐心叮嘱她。

“以后,没有我的拖累,你这样聪慧,能干,你会过的很好的。

所以别怕,好不好?”

他说,他会尽他最后的力量护着她的。

“勾月,你怎么了?怎么像在交代遗言?”

叶软色越听越慌,只以为他伤重得不成了,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急急忙慌要去扯他的衣襟要看他的伤势,“我带你去找医馆……没事的……”

叶软色上半身跌在了顾宴清怀里,手却被他的手摁在衣襟上包裹住了。

顾宴清坐着,叶软色半跪在他侧前仰视着他,右手手肘撑在顾宴清紧实的大腿上。

二人俯仰之间,成了极近的距离。

往日里叶软色胆敢靠他这么近,怕是早就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掀到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