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都是她的功劳。
后来她知道的时候,果然呕得恨不得砍人。
可顾宴清并没有像陈纤韵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顾了。
公子抱着叶软色坐到了一棵大树下,虽然依旧没有松开她,可环着叶软色的双臂却不敢紧贴着她。
公子怕碰到其他不该碰的地方,就像……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里,身上的香蜜味如缕地纠缠着他的呼吸,让顾宴清避无可避。
顾宴清喉咙间涌起一阵温热和痒意,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间蔓延。
他靠在树干上,侧过头,神情痛苦,强行忍耐,胸膛微微起伏,以免自己的鲜血落到叶软色身上,弄脏她干净的衣服。
更似想避开叶软色身上的香味,尽力拉开两人之间哪怕半寸的距离,恪守心中的本分。
如此亲密的接触,违背公子的本意,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得不亲自抱好她。
顾宴清背脊僵硬绷紧,如君子端坐芝兰玉堂之上,只觉两人相触的地方,都灼热得令人无法忽视。
顾宴清明明看不见,却还是避嫌地闭上了眼睛。
他低头面对着怀里的少女,两只骨节修长的手捏上了软色的肩膀,轻轻将她和自己的怀里隔开。
软色的手臂骨节被捏在顾宴清双手中,竟被衬得纤细至此。
没一会儿,顾宴清又觉得这么掌着一个姑娘家的肩膀实在不妥,有违君子礼节,便指尖一寸一寸往下,下移至软色的臂膀,掌心满满都是她衣衫下肌肤的柔软触感。
顾宴清顿时指间生热泛红,微颤。
这样……似乎更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