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发烧让她身体感到疲惫,一个不留神就要睡过去。
苏菲把被子往身体靠拢,身体软趴趴地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苏菲吸吸鼻子,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还好,应该烧不坏。
脑袋靠到面前墙壁的画上,冰凉的触感让苏菲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就是有点硌。
苏菲自被子里艰难地伸手,摸了摸靠着的画,不知是不是脑子真烧糊涂了,苏菲对硌到自己的画很不满,一气手就加重,一声畅快的撕开声刷地一下,她把画整个撕开了。
苏菲:这……罪加一等?
且不说这画对查普曼会有多重要,苏菲误打误撞发现画下面还夹着一封信纸。
苏菲抖开折了几折的信纸,从里面脱落出一些黄色干瘪的花瓣。
【亲爱的查普曼,今日的花,依旧那么美好。】
看完这句话,苏菲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把变得碍事的被子甩开,手压到墙壁的画上,很快又找到异常。
直接把画撕开,又是一张信纸。
【亲爱的查普曼,记得多出来看看太阳,你会发现,你的影子会和我一样守护着你。】
影子?
都提到太阳,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比喻成影子?
看着满墙壁的女人,苏菲这才反应到,画的虽然都是不同女人的样貌,但画者并没有描绘出细致的五官,黑色线条,黑色的发,再用黑色颜料填充,不就是像影子吗,一个有了眼睛的影子。
有些害怕起来的苏菲把煤油灯提到手中,让灯光照过每张画,想找出不同的地方。
这张,嘴巴微张;这张下巴微抬;这张眼睛眼睛注视了某一处……
煤油灯有点重,苏菲手抬得有些酸,她不得不让手往下垂下,放松一下。
煤油灯提在手上,里面的灯晃出一圈光晕,在墙壁的画上落下一长一短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