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由得让水野遥有些不服气,于是按着疑惑接着读下去。
直到她已经把整本《魔法药剂与药水》浏览了一遍,遥仍然不理解为什么鼻涕虫、蛇牙和豪猪刺的混合物能治愈疥疮。更别说从那种语焉不详的配方里窥探魔药的秘密了。
拜托,一把、几根、适量、少许是什么鬼啊?这是配药,还是做饭?
遥隐隐约约意识到,那些瓶瓶罐罐里晃动的液体,也许同她所理解的药学、材料学不是压根一个概念的东西。
吐槽归吐槽,这无疑让她有点兴奋和期待。
斯内普教授讲了大约一个小时的理论,尽管很笼统,浅显,但遥敏锐地捕捉到了许多课本上没提过的字眼。
随后,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份疥疮药水的配方——一种最简单的魔药之一,让他们动手熬制。配方显然是改良版的,谢天谢地,他标注了克数。
这位教授有大才,这一点遥可以断定,同时,他也有着相应的脾气。
——换个人来说,就是有大病。
从开始实践的那一刻,斯内普教授就站到遥和阿斯托利亚身后,紧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目光好像要把她们的袍子烧出个洞来。
阿斯托利亚头皮发紧,手抖了一下,天平一下子从一边倒向另一边,她调整了好几次,可那铜制天平的指针就是不肯安安稳稳地停在中央。
好在她们是两人一组,遥在往坩埚里家入蛇的毒牙粉末之前,用药匙抹去了少许,那天平才可算是玩够了跷跷板。
“那个,阿斯托利亚,我们的天平调零了吗?”
“调零?那是什么?”她细若蚊蝇地问。
“……就是在自然状态下校准,让指针指向正中央。”斯内普教授没讲倒是没讲基本实验操作这种一点也不魔法的知识点,虽然也可能在骂那个倒霉拉文克劳的过程中就已经言尽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