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涯海角。
至此终年
我和张楚岚在一起很多年。
所有的朋友和家人都知道我们关系,尽管我们谁都没有说。
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家,也会带张楚岚去我家,张楚岚七窍玲珑心只要用心讨好人,没人会不喜欢他,只除了面对我母亲时会表现地格外无措。
他生下来就没有母亲,长大了除了冯宝宝也没有亲近的女性朋友,不晓得该怎么跟女性相处,面对她们或活泼或细腻,总之真诚又充满善意的问候时会表现的格外无措。
嘴像锯了木头一样,对着母亲的好,就只会说谢谢。
但守夜时,拿着母亲给的“压岁钱”在我的怀里睡得格外熟。
我们除了过年回北京,其他时间都在外面游荡,在草原待过几年,腻了,就又往雪山跑,不喜欢了,又跑到大漠里去,我觉得入世得跟人多多接触,不能老在没人的地方晃荡,于是我们又去了繁华的人间。
张楚岚兴趣爱好一个也没有,努力培养了,也是三分钟热度,他聪明,学什么都快,但比一般人更少有所谓的成就感,所以一但学会了什么就不再爱碰了。
就像他明明什么菜都会做,但根本懒得动手,就算饿死了也要等我回家做饭。
仗着我不会真让他饿死。
我们没有工作,没有任务,更没有恩怨需要解决,人生清单上除了彼此是一片空白。
所以,两人时常手牵手在街边慢悠悠地晃荡,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车水马龙,看着形色匆匆,感觉时间被放的无限地慢,岁月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