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立时泄了气,不再呜呜叫了。她艰难地偏头看一看天衣居士,果然对方也只神情严肃,但并没有开口叫徒弟快跑。
察觉到她的目光,天衣居士也看向她,安慰道:“别怕。”
温柔想说她不怕,然而被塞住了嘴——她很有理由觉得这是元十三限被她戳中痛处因而恼羞成怒的报复——只好用力咬了咬口中的布条。
王小石走得更近了。
近到他可以看清天衣居士已有灰白的头发和温柔脸上焦灼不安的神情。
他握紧拳,雪压下他心头的担忧和愤怒。
他松开手指,看向元十三限。
元十三限的脸上没有表情,而王小石的眼中也没有了情绪。
不必再多说一个字——他们一人等在这里、一人来到这里,只为一战!
天衣居士抓住时机提醒:“千万不能让他放箭!不然你就没有机会了!”
与最后一个字同时落下的是一个剑鞘:王小石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已拔出了剑,毫不犹豫地向元十三限攻去!
大雪中。
一剑、一弓。
剑光比雪更亮,箭光比雪更寒。
只见:弓绞住了剑,剑斩向了弓——
今古愁怨几千般,谁道离合是悲欢。
岁月难留人难挽,一片伤心欲语难!
雪被卷起、揉碎,又落下。
来往攻守的缠斗以两人交换位置而告终:
王小石站在了那张树枝扎成的椅子前面,身后便是他的师父和他心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