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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感受了一下,诚恳道:“确实。”

在楼顶的时候还有困意,走了一段路回玉塔,困意又基本消散了。

“反正你也不困,我们还是说说话吧。”

“不行。”傅浔坚定拒绝,不由分说把他从榻上拽起来,“一说话更睡不着。你明天还要见白愁飞,晚上必须养养精神。”

“可是睡意又不是说来就能来。”苏梦枕虽然由着他将自己扯了起来,却不肯老实躺到床上去。“让我想想——不如我们先说一说郑时廪。”

傅浔仍拉着他的手,闻言笑了笑,“你这是要从头跟我算账?”

“尚不至于用‘算账’二字,只是些许猜度。”苏梦枕也笑,眼神比烛火还要明亮。“谢镜宜是你的暗棋,其实,郑时廪也是一样。”

这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在他第一次见到郑时廪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与傅浔有一些关系:对方背在身后的双剑,正是曾属于许宁意的“无愁”和“非恨”。

“天剑山庄穷尽多年,只寻得一柄非恨。我帮他找到另一把剑,他帮我做些事情,互利互惠而已。”

“我记得郑老庄主有一独子郑涣。郑涣……是了,他的字确实与时廪音同……”

傅浔趁他思索,手上用巧劲一推,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

“问题解决了,这下能睡觉了吧?”他温文有礼询问、半真半假威胁:“你要是再不睡,我可要想办法让你‘睡’了。”

“威胁人可不是你这种语气。”苏梦枕刚想起身,又被按下去,只得道:“你好歹先让我把衣服脱了。”

这话倒是。

傅浔退开几步,抱臂站在一旁。

他打定主意要看着苏梦枕睡着再走,以免他又因公废私、焚膏继晷、挑灯达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