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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道:“那我去。齐河那段路,我熟。”

杨无邪无奈道:“你就更不能去啦。”他的目光一瞬严肃而郑重,“白公子,楼里……就要拜托你了。”

白愁飞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紧了又松。

他点头应下,“……我知道。”

树大夫还在内室施针。白愁飞三人进来看过一圈,却因实在帮不上忙又碍手碍脚,只好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他们走后,杨无邪坐在外间的矮椅上,颇感怆然地摸出了刚刚一直放在袖袋里的那一块刀身碎片。

碎片上已经沾满了血。

是苏梦枕的血……可能也有傅浔的血。

这使得它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曾经那柄从不染血的折影刀。

杨无邪把碎片放在桌上,一手按着头,凝视良久。

他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声,取来手帕,轻轻擦拭那些干涸的血迹。

等到完全擦干净,他这才找来一个锦盒,将它郑重地放了进去。

然后他又开始盯着锦盒出神。直到树大夫从内室走出来。

他赶紧起身迎上。“怎么样?”

树大夫摇头道:“我早说过,楼主的身体忌劳心劳神、大喜大悲,更不要再轻易动武。如今他体内伤毒病齐发,按下这边起来那边——”他说着又问:“怎么不见傅公子?”

杨无邪神色默默。

树大夫明白了什么,沉沉一叹。

他说:“罢了,我先去开方子。”

树大夫带着药童去了隔壁,而一个护卫突然出现在门口。

“军师,楼外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