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儿时事情,寿王忍不住嗤笑,当即高声反驳, 方才的得意安稳渐渐崩塌,内心不由烦躁起来。
“是啊!老二滑头, 单独问话时还与朕说是你先动手, 可朕乃一国之君, 又怎会看不出一个孩子是否撒谎?于是朕便召见了你,问你被哥哥打了可曾有怨恨,你当时一脸倔强,却依旧摇了摇头,朕就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二话不说就罚你俩关禁闭,却单独乏老二抄书,原因是他作为哥哥不懂谦让,也不爱护弟弟。”
晋元帝登基之后,大多时间都是在听别人说,已经许久不曾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
见寿王没有反驳,他继续道:“至于你说太子虚伪,是只图美名的伪君子,这话朕也不赞同。”
“呵,他是你心目中的好太子你自然不认同,也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寿王再度冷哼,随手拖来一张椅子,与晋元帝相对而坐,和睦的就像父子谈心,完全看不出逼宫的紧迫。
对于寿王的反驳,晋元帝并未接话,而是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朕在太子四岁时便将他立为储君,他是皇后嫡出,又是朕的长子,自幼聪慧过人,三岁成诗,非你与老二所能比。按理说,朕应该在他出生时便将他册封为太子,你可知为何会迟了四年?”
寿王不知,抿了抿唇,没说话。
晋元帝见状,悠悠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宁清宫大门,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对于当年的怀念。
“因为太子自幼沉稳得不像话,不哭不闹,性子也冷淡,完全不想与人接触,朕担心他其余方面有问题,这才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