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春泱深深的看马太?后一眼,轻笑道“娘娘高明。”
崇德帝每年都要去京云观问道一次,更何况今年诸事不顺,先?是?死了儿子,又是?自?己身体出现?状况,所以此次问道之行?,宫中早就大张旗鼓的准备了。
是?夜,崇德帝又宿在裕庆宫。
容溪给崇德帝端来他每一夜都要喝的“良药”,待崇德帝漱口之后,又贴心的给他递上口帕。
此时屋内烛火微暗,容溪正在洗着手帕,他身着青色薄纱里衣,及腰墨发由发带松散扎着,眉目如画,侧颜清冷又娴静。
倚靠在床上的崇德帝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这种熟悉让他刚硬又冷漠的心口生出一些极其?陌生的温情,他拍拍容溪的肩膀“这种琐事,你以后就不要沾手。”
容溪微顿,一旁内侍赶紧接过,生怕引得皇上龙颜大怒。
容溪回以淡笑,清咳两声道,“若是?寻常百姓,是?不是?都会这样?”
崇德帝鹰眼不自?觉带笑“寻常百姓怕是?不会,夫妻或夫夫耕地劳作一天,许是?会在院子冲洗一番便赶紧睡觉,为第二日的农忙修养精神。”
容溪点了点头,笑道“也是?。”
崇德帝忽然问道“若有来世,你愿意生在侯门,还?是?生在田野?”
其?实无论是?侯门还?是?田野,容溪还?真都体验过。
容溪自?然不会说心里话,只是?故意奉承撒娇道,“臣子希望生在离皇上近些的地方,最好是?个女儿家。”
崇德帝听懂了他后半句话,遂笑道“生成男儿郎也不是?坏事。”
他深深看着容溪,“纳你为后一事,朕已经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