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夸奖秦盟,似乎他的第一向往已?经从红儒馆的美娇娘变成了秦盟。
“那你是如何让秦将军不顾危险带我出宫的?”
方轶挠挠头“也没有,就是有一遭我娘来校场看我有没有不务正业,顺嘴就和我说了你家?祖母的事,还说了姨母因思?你成疾,整日哭泣。等?我娘走了,一向寡言的秦将军忽然来找我攀谈,我就说了此事。”
“他就帮你了?”
“对,他说他可以帮我。”方轶点头,又一脸兴奋“兄长你说,秦将军会?不会?是想?将我放在他的营里,所以才对我这么好的!”
容溪垂垂眼?,道“也有可能。”
二人是从府中侧门进入的容家?,容母和容大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容母看到容溪从车上下?来时,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溪哥儿!我儿!”
“母亲!”
容溪紧紧抱住容母的胳膊,又看向明显苍老不少的父亲,道“父亲。”
容大人深叹一口气,拍拍容溪的头“我儿受苦了。”
方轶忙道“姨母,姨父,时间紧急,还是让兄长快去见容祖母吧。”
“对对对,快去看你祖母。”
容溪小跑到荣老夫人的房间,甫一进来,就闻到浓郁的药味。
容老夫人已?有油尽灯枯之相,不过却整夜整夜不肯闭眼?睡觉,嘴里一直念叨着容溪的名字。
容溪走上前去,只见容老夫人极其瘦削虚弱,双眼?浑浊,不见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