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北风吹着房檐细碎的雪,一股脑的往人脖颈里钻,冻得一众穿着薄衣的内侍不断的吸气。
德喜看了看穿着厚裘的容溪,上下打量两眼,道“容公子,你等会要舞剑,这大裘穿着也碍事,不如现在就脱下来吧。”
容溪淡淡道“德喜你在宫里待多少年了。”
德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得意道“可别容公子待的时间长些,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都没教会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吗。”
德喜不耐道“你当你还是主子呢,你把面纱一摘,怕是连我都不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容溪笑了笑,将厚裘的绳子系紧“除非你硬要扒,否则为了能够在宫宴上拿的住剑,我是不会把衣服给你的。”
一股冷风吹来,德喜往容溪身上吐了口唾液“什么好东西,你德喜爷爷我稀罕似的!”
夜色中,一顶轿子里的人将窗幔合上。
内侍小心问道“太子殿下,咱们走吗?”
霍如桢道“孤也去给名皇贵妃贺喜吧。”
众人见容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容溪款款而来,三三两两,都在窃窃私语。
只有孙美人看到容溪,一脸欲言又止。
容溪行礼道“参见名皇贵妃,参见宋郎君。”
名贵妃道“把面纱摘下来。”
“臣子貌丑,怕大喜的日子冲撞了各位贵人。”
“哎呦,听听,都听听。”一直在等着容溪出现的宁贵嫔终于找到机会落井下石“这曾经的第一美人说自己貌丑,这可真是……”
“若娘娘们想见,臣子愿意摘下面纱。”容溪淡淡道“只要娘娘们不怪罪我惊扰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