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后停了片刻,缓声道“正是因为乾王是皇上唯一的皇弟,哀家才想让乾王入宫调养身体。”

“千岁不可!”左丞上谏,“乾王殿下已及冠,又有封号府邸,怎可回宫修养,还请千岁三思!”

马太后似乎铁了心“乾王虽然及冠,可眼盲腿残,就算回宫住也不会坏了祖宗规矩。”

左丞不卑不亢,又一拜“回千岁,陛下在乾王这个年纪,已经有了太子殿下,而小乾王别说王妃就是侍妾都没有。臣私以为,太后千岁可赐乾王一门良缘,届时,王妃不仅能够贴身照顾王爷还能管理府事,惩处刁奴,此乃两全其美之事!”

不少左相一派都纷纷应和“还请太后千岁赐婚乾王。”

“这个主意好,允了!”崇德帝忽然不羁大笑,又看向珠帘后的人“这个法子好,母后您觉得呢?”

马太后却沉默,整个朝堂也安静得呼吸可闻。

良久,就听到马太后起身的窸窣声,“哀家,觉得甚好。”

可是,那语气又冷又硬怎么听也不像甚好的样子。

朝堂散去,一行人走在玉石长阶上。

以马太后亲眷为首的一派对左相一派重重拂袖而过,原来弹劾乾王的人就是马太后一派,可见其心可诛。

容大人虽说曾是左相的学生,不过他是礼部侍郎又供职于翰林院,无实权,只行修书撰史和祭祀庆典之事,所以在朝堂属于中立那一派。

容大人看到乾王今天又死里逃生一次,心下更觉得乾王绝不是他溪哥儿良人之选,于是他把目光放在走在最后,无人敢近的人身上。

秦盟,秦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