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白如凝脂明玉,眉眼细长,嘴唇淡粉,虽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可颜色神韵却又让人极其惊艳,就连微微蹙眉,都叫人我见犹怜。
“溪哥儿!哎呦,快来让祖母抱抱。”
容溪展开笑颜,还未说话便习惯性的先咳嗽两声,由婢女搀着快步走到老夫人面前“祖母,孙儿想死你了。”
“呸呸呸。”老夫人头发花白,精神却矍铄,身子骨比眼前仅有二十岁的少年还好,她似嗔怒似怜爱“怎的出去两年,都忘了咱家的规矩。”
因为容溪的身体,容家是不能说死这样的字眼的。
容溪淡笑着唉了一声,轻轻拍了下嘴,哄着老人开心“孙儿该罚。”
老夫人却紧紧握住容溪的手,摸到一手刺骨冰凉,心里更是怜惜,道“天凉儿,咱们快进屋去。”
容溪道好,又动容的看向两年未见的父母“父亲,母亲,您二老可安好?”
容李氏险些落泪“都好,都好,咱进屋说。”
进屋落了座,容溪看着两年未归的家心中也是又陌生又亲切。
婢女侍从一一退去,整个屋子就剩自己家里人后,容老夫人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握着孙儿的手紧紧不放“大选已过,我溪哥儿终于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可是这身体怎么就越来越差了呢,这,这真是造孽啊!”
“母亲!不得胡言啊!”一直没作声的容大人神色紧张,胡须抖动“这,这隔墙有耳,您怎能……”
容老夫人白了儿子一眼,又看了弱不经风的孙子一眼,拐棍捶地,低语恨恨道“我老婆子烂命一条,谁愿意要谁就来取!我看谁还敢动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