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那些年在夹缝之中的忍辱偷生,甄昔皇后便是恨得心口疼。
“安稳从来不是偷来的,而是要靠手段抢到自己的手中,百合你且记住,若一旦皇上废储重立太子,就算咱们现在再是如何的委曲求全,等到新帝登基的那一日,也同样会是本宫的忌日。”
甄昔皇后的眼睛里,冷意滋生着。
愉贵妃跟她争抢了半辈子,最恨的就是她。
一旦愉贵妃的儿子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又怎么会给她留什么活路?
再说那三皇子,为了讨好皇上而不顾其他无辜性命,若这样的人成为了下一任西凉的帝王,还有什么希望可谈?
所以,不是她非要争。
而是不争不行。
百里凤鸣送范清遥出了皇后娘娘的行宫,便暂且回去了自己的行宫,毕竟过几日就要比试骑射,如他这种从小到大的病秧子,自是好好临阵磨枪的。
范清遥回去后,特意去了一趟武秋濯的院子。
正是给仁哥儿喂辅食的武秋濯连忙站了起来,“小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范清遥瞧仁哥儿吃的满嘴都是,拿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他的嘴巴,才是起身道,“掐算着时间,倾也是该起来了,我担心她哭闹便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