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鸣酒醉消退,昏沉的头脑不过将将清醒却又是微微泛起了沉醉。
最是想要拥揽入怀的面庞近在咫尺,他笔直的鼻梁擦碰在她挺翘的鼻尖上,随着她的呼吸,他甚至是能够闻得到那夹杂在其中的淡淡冷香。
搂在腰身上的手臂灼热烫人,哪怕隔着衣料,范清遥都能够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
睫毛轻颤,目光闪躲,范清遥甚至不敢再去与那翻涌着情愫的眸对视。
百里凤鸣抽出一只手,轻轻捏在那消瘦的下巴上,“阿遥……”
简单的两个字,承载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着那如蝴蝶翅膀抖动的长睫,百里凤鸣喉咙发出压抑的一阵闷哼,本就是灼热的身体更是烫灼的厉害,仿佛有什么随时可能咆哮而出。
范清遥浑身绷紧,心跳如鼓。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愈发逼近,范清遥本能地抬起了满是腻汗的手。
软如糯米般的唇终未跨越雷池,只是吻在了她光滑的额头上。
蜻蜓点水,却又如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范清遥压下猛烈跳动的心脏,蓦然抬眼,直视着那双宿醉后异常清明的眼睛,“太子殿下请自重。”
百里凤鸣唇角半勾,“是我逾越了,但并不后悔。”
范清遥,“……”
这人还真的是愈发不要脸了。
“若是要脸,只怕一辈子都要与你遥遥相望,不过脸可以不要,命却还是想要的。”百里凤鸣笑了笑,抬起手臂握住那逼迫在自己后颈处的小手,连同那指缝之中的银针一起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