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榻边,范清遥侧身而坐,拿出一颗解酒的药递了过去,结果靠坐在木床的百里凤鸣并没有主动接过。
范清遥微微皱眉,倾身查看的同时,右手手指已按在了那灼烫的手腕上。
烛火下,百里凤鸣俊雅的容颜上潮红依旧,范清遥举起左手停至那狭长的眉眼处,小心掀起沉重的眼皮,只见其眸子早已浑浊一片。
范清遥心中一惊。
难道……?
忽然,靠坐在木床上的百里凤鸣身体向下滑落,范清遥赶紧伸手去搀扶着,那欣长的身形顺势朝着她的方向栽来,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身下是生硬的木床,身上是沉重的欣长身躯。
范清遥,“……”
还真的是喝醉了。
范清遥无奈之下,只得掰开百里凤鸣的嘴,将解酒药丸塞进去。
百里凤鸣微微皱眉,下意识地闭合嘴巴,那滚烫的唇就是触碰在了微凉的手指上。
范清遥如同被蛰了般收回手,掰动着那双有力的臂膀想要将其支撑起来,百里凤鸣却先一步将自己微烫的面颊枕入在她的颈窝之中,修长的双臂揽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睡得沉熟。
被禁锢在稳健跳动胸膛之中的范清遥彻底挣扎无望。
手心翻转出一根银针,银色的针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抬起手臂将针尖对准百里凤鸣的后脑,哪怕是光凭感觉,范清遥也能够准确地找到隐藏在发丝下的风池。
风为阳邪,其性轻扬,银针刺下,方可瞬间让人血液逆流于头顶,冲散酒醉之意。
范清遥黑眸暗沉,举针落下!
却又在针尖触碰在风池的瞬间骤然而停。
酒行阳气,随血逆流阳气泄散,肝气不足以升发,虚而成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