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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郡主走到一半才是发现自己的手帕忘在了凉亭里,忙一个人回去取手帕。

天谕顺势走到了自家三姐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三姐姐,那个云安郡主有问题。”

范清遥静默地看向天谕,未曾出声。

天谕顿了顿又道,“虽说我不对瑞王之女的这个称呼有偏见,但当初整个主城都在传言瑞王之死跟咱们花家有关系,听闻那瑞王生前很是疼爱这位郡主,我不认为这郡主真的就完全会不介意,再者……”

天谕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我这耳坠是父亲曾经打仗在外,从一个逃荒的商贩手中买来的,完全就是玉角料打磨而成,连我这个不懂行的人都知道不值钱,我就是想要留个念想,结果那云安郡主竟是夸赞的连我都恨不得脚趾抠地。”

天谕真的是成熟了也更加的稳重了。

此番淮上一行是正确的,只有经历过风浪,才能让人更加缜密和圆滑。

范清遥握住天谕的手,轻声叮嘱着,“云安郡主确实值得怀疑,不过既她现在还未曾露出尾巴,你也不要打草惊蛇。”

话音一顿,范清遥将一个小瓷瓶不经意间放进了天谕的掌心里,五指用力,迫使天谕势必要仔细收好。

“一切见机行事。”

天谕只是觉得云安郡主的出发点不对,万没想到三姐竟如此小心谨慎。

瞧着三姐那双黑沉如水的双眼并非在开玩笑,天谕赶紧将那小瓷瓶藏在了袖中。

宴席厅内,早已布置妥当。

为了避嫌,男女宾客分成两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百鸟朝凤的屏风。

只是那屏风虽不似完全不透光,却也朦胧异常,两方宾客坐在左右,除了能够模糊地看见有人影攒动,其余的身段样貌根本无法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