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倒是说说哪里好?”夏兰冷笑,“姑娘是缺他这个侧室身份,还是缺他给的这份锦衣玉食被禁锢在一地之内的生活?既是真的喜欢,便正大光明地来求娶,如此小人做派,真是为人不耻。”

末了,她恼恨地望了一眼余南:“你也是一样。”

在这商户院中住了一晚,既已寻到喻青嫣,第二日陆秦云便要打道回京。那商户只是个寻常人家,能意外招待寺正这般人物已觉得是蓬荜生辉,唯恐出了什么差池,早早便整了衣冠趋步来送行。

喻青嫣昨日将送来的饭菜全都扫落在了地上,一口未动,夜间又开窗受了冷风,一大早竟沉沉发起高热来。但她一声未吭,默默倚床抱臂坐着,空洞地望着一处,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秋霜披着披风自请而来,她昨日抱着东西同穿云骑一行呆在一块,左等右等都未见喻青嫣和夏兰回来,于是又重新打道回来,没想到才刚要敲门,便被禁军的人拦下,一并被带进了院中。

她一进门便看见喻青嫣身处一片狼藉中,心下暗惊,连忙俯身将一些碎瓷片给拨得远了些。

秋霜心疼不已地握住喻青嫣冰凉的手,哄劝道:“姑娘,多少用一些吃食吧,如此下去,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她见喻青嫣衣衫凌乱,发鬓也披散着,心中一紧,浮现出了一个不妙的念头,喃喃道:“姑娘……难道陆大人他昨日竟……”

“没有,”喻青嫣苍白着脸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知道绝食是个蠢法子,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我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更难受。”

秋霜松了一口气,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附过去在她耳旁讲:“秦欢他们都在这院子外候着,等到姑娘你一坐上马车上路,他们便会立刻伺机来劫。现在姑娘可要顾念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到时候连马都骑不动了,那可如何再跑出去。”

喻青嫣先是眼中一亮,很快想起陆秦云临走前说的话,眼中的光彩又黯淡了下去。她轻声道:“不必了,你同秦欢说,此处禁军严防,不必前来营救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