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秦云眼中疑云一闪,直到合上了衣襟,他才状若无意地提起:“嫣儿的包扎手法,好像比之从前,要熟练了不少。”

喻青嫣讪笑解释:“许是熟能生巧,每日看着余南给你上药,看得多了,自然便熟练了。”

她将伤药重新收好,望着陆秦云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试探性开口:“相府那边递来了一封请帖,说是过几日想办个花宴,想要请我一同观花,都是女眷。我想着最近也有好几日未出门了,出去看看也不错。”

陆秦云想也未想便拒了:“最近国库紧亏,各户部都勒紧了裤腰带。没想到丞相夫人还能有这般闲情逸致办宴,看来丞相之职做的倒是清闲。”

他的眼睛紧盯着喻青嫣,似乎是要从中窥探出什么:“嫣儿,还记得新婚那夜我同你说过的话吗?只要你出府,必然要我陪着,上次的归宁宴是我的疏漏,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你若是想要赏花,那我明日便让余南将府中的名株奇花都移进饮鹤阁里。”

喻青嫣的那颗心不断地沉了下去,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捏紧裙摆。

陆秦云对她实在是看顾的太紧,如果他不松口,那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逃出去。

她静静呼吸了一瞬,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轻轻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慢慢主动凑近了,在他的面上落下了非常生涩而又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这已是她能够豁出去的全部,她的心跳的飞快,几乎要跃出胸腔。

几乎是瞬间,她感觉搭在腰间的那只手蓦然一紧,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