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己也通晓一些医术,只要给自个儿号过脉,就知道这面色咣白,食欲不振,皆是体虚之症。若是一味地拖下去,怕是会越发严重,主子劝您用膳,也是想着靠些食补之法,给姑娘从内至外地调养身子。”
喻青嫣轻咬了一下下唇,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确实是体虚盗汗,旧疾缠身。只是她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顿用饭,陆秦云竟能细致至此。
她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心下好奇,招呼秋霜将其拿过来。
打开来一看,才发现里头整整齐齐地码着近十块荷花酥。她的心顿时轻颤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食盒。
“他……如何得知,我最爱吃荷花酥?”喻青嫣的声音有一点干涩。
余南瞥了她手里的东西,瞬间心领神会,笑道:“何止是荷花酥,只要是姑娘喜欢的东西,主子都会放在心上。”
恰好夏兰端着水进来听到了这句话,扬了扬眉毛:“也就是你巧舌如簧,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成了甜言蜜语。”
“那可不是这样,夏兰妹妹,唯有心意是真的,这番解释听起来才够让人信服。那些虚头巴脑的假把式,就算我舌灿莲花,也是白费那个工夫。”
先前听见他们这般吵嘴,喻青嫣还会饶有兴致地看上一会儿,但现在她却无暇顾及,心绪有些纷乱。
之前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记忆全失,什么都记不得。每日能够见到的人只有宋文柏,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要娶她为妻。但举止疏离有礼,从未逾距半分,就连做过最亲密的一件事,也只不过是替她画了一副画。
喻青嫣只当他们二人是因分别太久,已经长大了,虽有心怀情愫却羞于言表。
但是后来,当她质问宋文柏,让他前去收回那份不成熟的承诺时,宋文柏眼中涌动着的情绪,分明也是在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