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装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珍而重之地抬起来,紧接着一点冰冰凉凉的东西被细致地涂抹在那处肿痛的关节处。
喻青嫣感觉到有一只冰冷修长的手的手触上她的手腕,用发烫的掌心轻轻将膏药一点点揉搓开来,伴随着他的动作,她感觉到自己被扭伤的那处渐渐变得酸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
喻青嫣好奇地抬起眼睛偷瞟了一眼,发现慕策之正专注地给她擦着药,他的脚边放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本身里头剩下的量就不多了,他眼也不眨地就尽数往她手上倒。
喻青嫣连忙出声制止了他。
“一点点就可以了,剩下的你等下还要换药呢!”
慕策之充耳不闻地将药粉均匀地擦在她的伤处,又寻了片干净的内衬撕下,将她的手腕严严实实地重新包好,这才答道:“不必将药特意留给我,我的伤势用不了这么多。”
喻青嫣黑白分明的眼中露出了一点无可奈何,动了动被绑成粽子一般的手腕,低低道:“用不用得了,我难道还不清楚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提高了些音量没好气地回,“我方才是说,这药分明先前在我怀里放着,什么时候去了殿下手里。”
听到这话,慕策之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手上的药瓶也变得烫手了起来,他敛着眉目淡淡解释道:“昨日换药的时候,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遍了,现在只是从怀中拿瓶药而已,就当作是礼尚往来罢了。”
这算哪门子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