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听不懂下官方才所言吗?想要离开, 很简单,想要救下这两个叛贼,也很简单, 只要将你身后的人交出来,禁卫军不会阻挡殿下的去留。”

“人你带不走, 她也不愿意跟着你走, ”慕策之目光深幽,“本殿还是奉劝你一句, 少仗些狐假虎威的假把式, 不然, 即便你身后之人是孙礼,我也有很多方法叫你求死不能。”

“殿下说笑了, ”陆秦云永远都是一副和煦的样子, 捻着手中的佛珠慢条斯理道,“陆某能在这般年岁便享受到别人努力大半生也求不来的荣宠,也不全然是靠着孙公公。换句话说, 下官虽然家室薄弱, 但人脉甚广,不说能够比得上三朝厚恩的晋王府,但短时间内要出府去避避难还是不成问题。”

“至于殿下,下官还是祝愿您身体康健, 早日养好身子, 平日里还是少操劳一些琐事为妙。”

陆秦云每说一句, 慕策之负在身后的手便紧上一分, 到最后话毕,他的身子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掠过前头的周平,双掌如鹰爪,直冲着陆秦云的咽喉索去。

陆秦云见势不妙,连连疾退了两步,却仍旧慢了一步,被他的掌风刮破了衣襟。

他惊魂未定地站定了身子,急喝道:“贺世子,你的缙风卫数量不多,即便是加上穿云骑那帮乌合之众,也绝对比不上禁卫军大军。下官是不想冒犯才迟迟没有动手,你若还是这般,休怪下官无礼!”

慕策之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想要将他抓到手中,出招也越发凌厉。

陆秦云嘴皮子工夫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身子不比练家子来得敏捷,才这么一点时间,宽袖又被剑气波及,被直接划了个稀烂。

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他身旁立着的周平终于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