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却说,“我送老师。”
“那也好,正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江嵘笑着点头。
他经验丰富,又一线教学岗位任教多年,这些年国家在体育生教育政策上的变化和方向趋势他了解得最清楚。
“温随,你有想过以后考什么大学吗?”
大学……
温随还没想过,他一开始的目标只有学射箭,后来是比赛,再后来——也是现在,就想好好地、在原主没回来之前,多做些自己能做到的事。
毕竟如若不学习,那训练以外的时间他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更不想白白浪费。
而后来学着学着,懂得越多,从前没有过的体验也越多。
大概人在失去过一切后,能做点什么都是好的。
可考什么大学,温随不了解也还没想到那里去,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江嵘倒没太诧异,反而理解道,“没想过也正常,不过现在可以稍微想想啦。”
他替温随分析,“你这回在锦标赛上的成绩,据我了解可以够得上申国家二级运动员了,你可以找你们教练了解一下,有具体的分级线。”
“如果申上二级运动员,按你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文化成绩,要上首体大那样一等一的好学校都有希望了,你目前虽然分数差得不少,不过老师相信你的潜力,剩下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加加油,能考个好大学就要奔着好大学去。”
温随想起席舟说过的话,做职业运动员,谁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多远,倘若有一天突然不能射箭了,也至少要保证自己不跟社会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