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埋首写东西的女同志似是愣了一下,立刻抬起了头,眼神挑剔的落在白夏的五官跟身上,站起身用钢笔帽敲了敲白夏刚刚写的名字。
“工农兵你沾哪一样?”
“农。”
她喜欢种地,在军区也在种地,说农倒是一点错都没?有。
白夏暗自点头。
但是给她登记的这位女同志可不?买帐,齐耳的短发被她梳地整整齐齐,全都规矩地别在耳朵后面,望着白夏细胳膊细腿的,哪里像是干农活的料,反倒比城里人养的还好。
对方刚刚签字的时候,她可瞧见了,一双手细滑白嫩,丁点老茧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农’,正当她眼瞎嘛。
别又是什么靠着有几分?颜色,就攀人上位的下乡知青!
一想到这儿,吴翠就觉得一阵反胃,这些靠潜规则上位的享乐主义,都是他们?无产阶级的敌人,是投机取巧的投机者?。
“同志,麻烦把你的家庭住址,下乡插队的农村,包括家庭成员的结构跟父母在哪个厂里上班,都写清楚。”
吴翠从一摞新生登记表的最后一页抽出了一张白纸,直接哐一下拍在了白夏面前的桌面上。一双浓眉紧皱,神情非常的不?耐烦,甚至还有隐隐的瞧不?起。
她有理由的怀疑这人的成分?有问?题,回头就上报上去,有她盯着,休想投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