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月底将冬小麦都?种了下去。
一过十一月,姗姗来迟的冬季终于进入了山北。
今年夏天?气温异常的高,就连九十月份,在军区穿件单褂子也不觉得冷。谁知道刚步入十二月,就迎来了几十年一遇的大暴雪。
才过一天?,院子里的积雪就已?经没过了小腿,后院的菜全都?被覆盖在了厚厚的雪层下,除了支在院墙边的豆角架子跟西红柿,其余的菜地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一片平滑。
有的也只有冰冷刺骨的冬雪。
“今年才种的冬小麦,就遇到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雪冻死。”
难得的暴雪,正好赶上星期天?,裴延城不用去部队,白?夏也懒得早起了。两人窝在暖和的被窝里,看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
白?夏的话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既担心地里没有收成,也忧思刚上任的老师会受到打击。
一亩地撒了二十斤的麦种,即便首年没有种植太?多,也有五千亩地,一共五万公斤麦种。
不管放在哪,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其余的地种的都?是耐寒的白?菜跟萝卜,这个倒不用担心。
裴延城紧了紧怀中的人,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揉,似是在给予对方安抚。
“天?要?下暴雪,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希望这场雪能早点停。”
话落又拉了拉被子,只将媳妇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