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君笑了一下,说:“没意思,这几年都没不信邪的人了。”
祁尧天也挺惋惜,说:“是啊,少了几笔外快。”
早几年的时候,祁家那些小辈都不服祁尧天的运势,私底下约好在牌场上串通起来打压祁尧天,想要挫挫他的锐气,结果被祁尧天把把天胡牌给搞得心态全崩,当天就输得裤衩子都没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回去找妈妈。
从那以后,祁尧天在祁家就不配上牌桌了。
快乐都是别人的,悲伤都是祁尧天的。
祁可君看他又忍不住想要看手机,就说:“在和你的小朋友聊天?”
祁尧天也不避讳,说:“昨天晚上发了个消息,到现在都还没回我。”
祁可君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惊讶,失笑说:“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祁尧天肉眼可见的有几分郁闷,自从沈飞鸾回去之后,连续三天,也就和他打了一次电话,回复消息也非常不积极,总是他发了消息过后,隔上个三五小时才回,这明显不太正常。
不过,沈飞鸾跟着他师父,应该没遇到什么意外,祁尧天有些想不明白,沈飞鸾究竟是怎么了。
祁可君见状,也是有些无奈,说:“他家住在山中,山里的网速不太好也正常。”
祁尧天收起手机,说:“兴许吧。”
山里的网的确不太好,不过,沈飞鸾没在聊天的时候抱怨,说明不是网的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祁尧天没打算和祁可君多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祁可君打量着祁尧天,突然伸出手,在他的手腕上捏了一下。
祁尧天本来想下意识抽回手,但忍住了,任由祁可君捏着他的手臂。
“做什么?”祁尧天问。
祁可君没有说话,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移动着把量了几个位置,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越发沉了下来。
祁可君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按着祁尧天手臂穴位的手指,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祁尧天突然心头一跳。
这手法像是在寻蛊。
可是,祁可君这是在他身上寻蛊?
片刻之后,祁可君才松开手,额头上已经有一些冷汗。
这是玄门术士法力超负荷释放的一种反应,其实,使用法力是一件令人颇为疲惫的事情,寻常玄门术士,能够画出一张符已经耗费大半法力,诚如沈飞鸾和祁尧天这种能够轻而易举画符捏阵的,已经是天选之子,万中无一。
祁可君满脸惊疑不定,看着祁尧天说:“尧天,你身边可有会蛊之人?”
祁尧天想到沈飞鸾。
沈飞鸾的确会蛊,而且是苗疆少年,用蛊高手。
“有。”祁尧天开玩笑似的说:“我身体里,该不会有这玩意儿吧?”
玄门之中,苗疆自成一派,道法古老而神秘,有许多玄盟都掌握不了的秘传道法。
沈飞鸾算是半个苗疆人,他虽没有苗疆血统,但有至少十年时间都在苗寨附近的山野之中生活,和苗寨人关系极其紧密,蛊术和展露出来的驭蛇术,也是跟当地人学来的。
祁尧天虽厉害,但在养蛊用蛊方面并不在行。
祁可君皱着眉头,脸色极差,担忧地看着祁尧天,说:“我不太确定是什么东西,但那玩意儿挺厉害,而且跟着你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它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