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惊了,还能这么联想?
“我就觉得楚乐这小子来路不明,长得也是贼眉鼠眼的,说不定是霍渐行派过来故意挑拨离间的。”祁尧天自顾自说着,大有去把楚乐揪出来狠狠盘问一顿的意思。
沈飞鸾直接一把将祁尧天拉过来,正色道:“祁哥,咱真想多了,虽然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楚乐这种成熟稳重还受过情伤的男人,一看就不会喜欢我。”
祁尧天被分了神,说:“受过情伤怎么说?”
沈飞鸾控诉说:“都是霍渐行那个渣男,我给你说,霍渐行这小子,别看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身边有个小甜心,心里面还有个白月光……”
楚乐站在屋子门口,看着沈飞鸾和祁尧天眉飞色舞努力解释的样子,非常不敢相信。
“祁家大少爷,看起来还挺桀骜冷酷一个人,怎么私底下还得让人哄?”
“也就对沈飞鸾了。”洛韶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屁孩儿说说笑笑嘀嘀咕咕,也禁不住感慨:“小孩子谈恋爱,都这样,乱吃飞醋也不怕把自己给酸死。”
楚乐看着他们,眼神里面有几分羡慕,说:“敢明目张胆吃飞醋,说明仗着偏爱有恃无恐,倒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这么显摆。”
洛韶扫了眼楚乐,勾唇说:“哟,听你这话,像是有故事啊。”
楚乐也笑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故事,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洛韶没拆穿,问:“从墓里出来,接下来打算去哪儿?要去找你的霍老板吗?”
“霍老板早就以为我死了,一个死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我只怕他会被吓得魂飞魄散,那我岂不是罪过?”楚乐说了两句玩笑话,才想了想,道:“我这种身份黑户,大城市也不好去,估计要去找个深山老林,了却残生孤独终老吧。”
洛韶抽了抽嘴角,听他胡说八道。
过了一会儿,沈飞鸾把人哄好,才跟着祁尧天进了屋。
祁尧天看村支书又要杀鸡炖汤招待他们,就脱掉外套捋卫衣袖子进厨房帮忙。
洛韶也去打下手,便跟着一起进去。
洛韶看着祁尧天手法娴熟的宰鸡,在旁边打趣儿说:“今儿我可见识到了,堂堂天京祁家大少爷,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乱吃飞醋,醋味儿恐怕都能飘到天京城去了。”
祁尧天手起刀落,冷静给鸡放血,丝毫不觉得脸红。
“此醋非彼醋,你不懂。”祁尧天勾唇,有几分腹黑那味儿,“我知道没什么,也不会真吃醋,但我就是喜欢看他手忙脚乱好声好气哄我的小模样,特招人喜欢。”
洛韶勐地被秀了一脸,禁不住咋舌,说:“欺负小沈,可真有你的。”
祁尧天不认同,说:“怎么能叫欺负,分明就是情趣,我得了便宜,他也乐在其中,心知肚明还能增进感情的情侣小把戏,算了,单身的人不理解也正常。”
洛韶突然遭到背刺,啧了一声说:“你小子,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还没长毛呢,跟我这儿秀什么秀?”
祁尧天放完血,抬头看着洛韶,说:“没听说过你的八卦。”
洛韶说:“你没听过的事儿多着呢,再说了,我谈恋爱,也不像祁少一样,搞得那么高调,闹得人尽皆知,还在热搜上挂了几天。”
面对洛韶的调侃,祁尧天倒是挺无奈,故作叹息说:“我也不想高调,奈何偏偏低调不起来啊。”
洛韶:“……”
………………
洛韶和丁小语帮着村支书打下手,沈飞鸾和祁尧天便去余元家中扫尾。
那些放在后院儿里的坛子,上面都有些碎裂的痕迹,显然在阴阳盆风水阵被破坏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受到影响,蠢蠢欲动想要出来,最终却被黑白无常派过来的鬼差镇压了。
几位鬼差守在暗处,见到沈飞鸾和祁尧天回来,便纷纷告辞。
沈飞鸾叫住其中一位领头的,叫他报了名号,等过两天闲下来的时候,还能给鬼差送去些谢礼。
鬼差笑着摆手,对沈飞鸾道:“沈小少爷的差,能帮上忙是我们的福分,若是再要谢礼,那就折煞小的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