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心里怎么想,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会表现得很温柔、很善解人意。
“才不会呢!我觉得刚刚好。那就说好了啊!”
贺茵刚说到这里,不远外有个妇人叫了她的名字:“茵茵,过来!”
那妇人是贺茵的母亲,视贺真为眼中钉,当然不希望他与贺茵走得太近。
贺茵朝母亲做了个鬼脸,又朝时踪与贺真抱歉一笑,还是朝自己的母亲跑过去了。
目送小姑娘跑远,时踪收回视线,发现身边的贺真站着不吭声,面部表情颇为严肃。
“这是怎么了?我们先去哪儿?”
“这栋别墅专门用于宴会,楼上都是休息厅。我们可以先上楼找一间空的休息厅待着。合适的话,也可以把祝霜桥叫过去聊聊。”
话到这里,贺真侧身与时踪擦肩而过,走到前方带起了路。
然而他身上的某种低气压,时踪仅仅是看着他的背影,都有所感觉。
走出十余台阶,时踪问他:“你该不会是那种……谁想娶你妹妹,需要经过你同意的那种哥哥吧?”
贺真驻足,回头看向他,眼眸很深很沉。“时踪你——”
时踪跟着他停下脚步,随即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捏了一下他鬓角的头发。“小孩子的醋也吃?真行。”
贺真:“……”
时踪:“我好像也没有违反协议约定。”
贺真:“…………”
随意开了一句贺真的玩笑,来到二楼的时踪倚着栏杆往楼下前厅一望。
宾客们穿着华贵,衣香鬓影。
这里的情景与后园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时踪想起了三伯说过的话。
——如果今晚会死人,死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