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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眼看着原来不如自己的几个都往副乡长位置上去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陈东阳自己也有点泄气,就有点消极上班,平时没事就去找那些手艺人、艺术家,谈天说地,互相交流。看开了,日子似乎过的也挺舒适,只是心里那份不甘、失落,怎能为外人道啊。

唯一安慰的是家人都挺好,老婆的核雕技术越发精进,现在属于苏城核雕的第一块招牌了;大儿子在大学教书,现在还兼沪市政府政策方面的顾问之一;小儿子也在中学教书,成绩挺好的。

王奶奶听田水官一说,忍不住拍了自己大腿:“我真是忙昏头了,灯下黑了。”

当天就和儿子、儿媳妇商量这事。

王培根笑道:“我当年在留在乡里工作和去学校教书之间,选择了去学校,一个原因就是大姐夫在公社里。我以为他过两三年肯定要往上升的,我俩是郎舅,他升了,我就不可能再升,所以选了去学校。”说完叹了口气:“谁知他的仕途居然这么不顺。大姐夫为人热情,结交了不少朋友,大家对他评价都挺高的,我觉得他来做这个总经理很合适。而且,妈妈、花娥,你们发现没有,大姐一家人都很正直,不贪心。”

顾花娥问道:“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王培根介绍道:“从我们做生意以来,大姐一家从不来打秋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们相处。我们动员亲戚开店,他们完全可以雇人守店的,但姐夫和大姐都说,他们家条件不错了,这店就不开了。这么多年,无论我家情况如何,穷的时候和富的时候,他们对我们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王奶奶点头:“是的,我也认可这一点。这样品质的人,我们才放心把公司交给他啊。”

顾花娥迟疑道:“不知道大姐夫会不会答应过来帮忙?”

王培根胸有成竹:“你要说大姐夫工作不顺利,到我家来吧,他肯定不会答应;但是,如果妈妈去跟他说,自己干起这个总经理累了,请大姐夫来帮忙,他肯定答应。”